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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Flowey你確定嗎?」已經成了怪物大使的女孩背著一盆金花爬著山路,總面無表情的臉龐難得皺起眉,那座山明明已經設為禁區,為什麼還會有人類出現?擦去額角的汗水,滿懷不解地走入山洞,陰涼讓人舒服許多,放下肩上的盆栽,小花鑽入土裡,碎念著身旁的人類。

 

「當然,不然幹嘛找你。」

 

在前方帶路的小花哼了聲,雖然應該不需要,想起為了找她花費的精力,不免嘖了聲,真是麻煩,早知道就放她一人就好了,不過…想起那天的男人,惡寒還是讓自己妥協,越早解決越好。

 

兩人穿越了國王的花圃,嬌嫩的花瓣從腳間穿過,熱域的實驗室緊閉著,跑馬燈也停下,穿越瀑布和雨聲,順手替那座沉默的雕像撐上傘,忍不住停足傾聽,熟悉的樂聲迴盪在身旁,回憶攀上,Frisk勾起微笑,不用溝通,兩人早已理解。

 

Flowey撇頭逃避視線,用藤蔓拉著對方向前,「快走啦,Idiot.」

 

他們再次啟程,冰涼的雪花落在肩上,聖誕樹下的禮物原封不動,Grillby的火光早就黯淡,空虛的使人有些無法適應,她看了眼為了躲避寒冷而要求攜帶的小花,微微皺起眉頭,它平常都待在這樣的地底嗎?

 

嘆了口氣,走進開啟已久的大門,這已經沒有以前看來的巨大沉重,爬上階梯,這裡是mom的家,胸口永起一絲暖流,指尖眷戀的撫過木製扶手,在這的回憶是如此的美好,好像仍舊能聞到那肉桂奶油派的甜味,嘴角勾起弧度,左轉,打算去看一下以前的房間。

 

推開房門,映入眼簾的卻不是自己所想的畫面,破碎的玩偶四散於地,衣櫃也被扯開,衣服凌亂的甩落,桌上的物品全掃到地板,碎玻璃沾上了血紅,少了檯燈的亮光,黑暗佔領房內,床鋪上有個顫抖的影子,細語在他們踏入時停下了。

 

「請問…你是誰…?」

 

Frisk往前靠近一些,床鋪上有一團布料扭動著,她耐心的等待,即便雙腳顫抖,骯髒的斗篷逐漸掀開,一張蒼白的臉龐勾勒出扭曲的微笑,如果沒有那黑色液體從眼眶滲出,應該會更可愛一點,黑木般的髮絲融在背景使她更加毛骨悚然,顫抖的雙唇拼湊著單字,僅剩皮膚包覆的指尖撫上臉頰,低於常人的溫度讓Frisk更加心疼,不顧Flowey的警告果斷將她擁在懷裡。

 

「F...F...Frisk...?」

 

軟綿的嗓音道出自己的名字,Frisk訝異地望向懷中的人兒,在髮絲掩蓋下有著霞色的眸子,即便只有單邊,那綻出的光芒仍驅離了房內的黑暗,單薄的身子更加貼近,渴求著溫度,滾燙的淚珠暈濕衣角,她低聲啜泣著,猶如受傷的小獸低鳴,一抹鮮紅在木製的地版特別明顯,Frisk這才發覺女孩腳底被陶瓷碎片給劃傷,趕緊將她放到床鋪上,打開隨身的醫藥包處理傷口。

 

「你...認識這小鬼?」

Flowey湊到Frisk耳邊低聲問著,她搖搖頭,用繃帶纏好小腳丫,動作有些僵硬,這樣很像mom一樣阿,只是自己不會治癒魔法。抬頭望著那孩子,伸手輕撫頭頂,指尖有種黏膩的觸感,黑色液體沾上掌心。

 

髒兮兮的小臉因為這個動作而綻放笑容,她右眼被髮絲掩蓋,也不讓人撥開,而咕嚕轉動的清澈眸子,猶如黃昏最後一絲眷戀,給人溫暖,就算處在這樣封閉凌亂的房間,也讓人放鬆。

 

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

 

她的笑容消失了,閉上眼努力的思考著,連眉頭都皺起來了,她伸出手在胸口胡亂的比著一連串手勢,但是Frisk一點也看不懂,無奈地搖搖頭,只見那孩子指著她自己,從喉間硬擠的氣音沙啞著。

 

「...name...Amour。」

「你好,Amour,我是Frisk。」

 

女孩、不,Amour又再度露出笑容,整張小臉都充滿著興奮,撲進自己懷裡,險些往後摔倒,口中的詞語難以理解,或許是其他國家的語言?Frisk用袖子擦拭臉頰的污漬,要帶她回去好好洗個澡才行。

 

被忽略的Flowey看不下這兩個人類互相傻笑,用葉子拍拍Frisk的臉頰,沒反應?翻了個白眼,受不了。

「已經很晚了,趕快帶著她滾回去吧。」不然那個笑臉垃圾袋會跑過來的。

 

「knock knock ?」

 

木門被推開,熟悉的藍色依靠著門扉,不曾改變的笑臉望著,深邃的眼眶沒有一絲驚訝,似乎早已預料到?Frisk站起身跑了過去,沒想到他會來,太好了!被放置在地板的Flowey果斷地鑽入木板裡離開,反正已經沒有自己的事情了。

 

「sans!」

「heya, kiddo 找你真是讓我BONE-TIRED.」

「唔、哈哈!sans別說了啦!」

……

……sans?

真是個耳熟的名字,不是嗎?Amour用力抓住身上的斗篷,指節都泛起白。

陰影在腦海裡細語著,刺耳地讓人想嘶聲吶喊,有如叉子在瓷盤上轉圈刮畫一般尖銳。

一手使力按壓著眼角,咬牙顫抖,嘗試平下深淵處躁動的火光,黏膩的黑色液體從指間滲出,沾上掩蓋缺陷的髮絲,沿著滴落到地的水珠在吵雜的腦海特別清晰,眸子倒映著歡笑的兩人,朦朧卻熟悉的場景,太好了呢。

 

不過,我認識他們嗎?

 

「oh?這可是新面孔呢?」骷髏頭朝床上的孩子伸出手,似乎沒發覺到她的異樣,白淨的手困惑的握上,頓時響起令人羞怯的氣體排放聲,sans手上綁著一個放屁袋,老套的把戲。Frisk不免笑了起來,蹲在一旁摀著肚子喊疼。

 

床上的孩子並沒有發出笑聲,清澈的單眸望著骷顱頭,藏在身後的手沾滿了乾涸的污漬,微微偏頭,髮絲順著顯露出後頭的眸子,就那一瞬,sans的背脊瞬間發涼,接著她露出笑容,摀著嘴大笑起來了,不過很快就因咳嗽而停下。

 

「i am sans. sans the skeleton.」

「and you are...?」

 

---

 

空白的實驗室,潔白的衣袍,冰涼的指骨,敲打著玻璃窗,他露出笑容。

 

「hi ,what’s your name ?」

「01?」

 

他大笑起來,好像聽到了一個全世界都會露出笑容的笑話,無法理解他的笑點,卻也忍不住跟他一起笑著,許久沒聽到的笑聲使這裡充滿歡樂,指尖貼上玻璃窗,好奇著眼前的骷顱頭是否也會是這樣的冰冷。

緩下氣息,他四處張望好似在確認甚麼,伸手抓起放在一旁的蠟筆寫上一串字母。

 

「這才是你的名字不是嗎?別再忘了。」隨後用袖子擦去字跡。

 

Amour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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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篇真的生出來了阿,祈禱我不會棄坑吧。

Amour是個好孩子,不過有點記憶缺陷,不是Chara,會寫到她的別擔心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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